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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北湖区探秘:当惹雍错(三)

2019-5-7 10:55| 查看:1367| 评论:0

 藏北湖区探秘:当惹雍错(三)

坚硬的苯教

     当惹雍错不仅是苯教最大的圣湖,湖畔的达果雪山还是苯教著名的神山,玉本寺则据说是苯教最早的寺院,而坐落在无人区最边缘的苯教部落文部,便冷寂地守候着这一方一直信奉苯教的天地。

  依在当惹雍错湖畔,远远向穷宗山望去,穷宗山的两个山峰,像少女坚挺的乳房,又像展翅高飞的大鹏金翅鸟的双翅。不知是否由于年代太过久远,以至把遗址都风干了,在穷宗附近,我们已难觅见和感受象雄故国那磅礴的都城气息。如今的穷宗山,和远处的达果雪山一样,在当地人眼里,更多的是以苯教神山的方式出现。

  当地人认为,逆时针转穷宗山一圈,会福泽无量;而转七圈,就等于转冈仁波齐(它也是苯教的神山)一圈。佛教中对神山的描述:有108眼泉水,108个修行洞,108种药材等等,也似乎符合苯教徒对穷宗的描绘。飘动的经幡,“圣迹”上涂抹的酥油,随处可见的石刻与无处不在的洁白哈达,也好像与佛教的神山没有多大区别。

  传说,曾有苯教僧人泰米泰嘎与其明妃曼其玉罗玛在此地入定修禅,得大成就。象雄的斯部、拉达克、古格等地的千万魔军同一时间袭击泰米泰嘎时,他以禅定之力,镇得魔军。泰米泰嘎抛掷于空中的帽子化为雄鹰,追杀敌人;鞋子化为驴,铲除独脚鬼;用口水浇灭了城堡的大火,诸如此类的故事如今还在当地流传。

    众所周知的原因,随着象雄的灭亡,吐蕃的兴盛,而在吐蕃历史上发生的著名的佛苯之争,致使苯教一步步退守到边远偏安之地。而在当惹雍错一带,苯教的传统却始终坚硬而倔强,顽强地延续到现在。

最古老的宗教

  在查阅关于苯教的典籍时我们吃惊发现,西藏苯教远在3000多年前世界屋脊的屋脊——青藏高原上冉冉升起。比世界三大宗教中的佛教要早500年,比基督教要早1000年,比伊斯兰教更要早1300年左右。当时的华夏大地,还处于商末周初时期,除了泛神崇拜的甲骨祭文以及简单的祭祀法器,还没有出现真正意义上的宗教。

  据苯教研究学者察仓·尕藏才旦在《西藏本教》一书所提供的象雄和藏文史料所见,在吐蕃第一代赞普聂赤赞普还未登上吐蕃王位之前,位于西藏西部的象雄王朝已经传了18代,也就是说,象雄王朝约在公元前10世纪就已存在于青藏高原。

  象雄人的祖先,象雄古籍中推测可能是鬼氏部族占领青藏高原中部以后,一部分穆族人向西逃亡到冈底斯山以西,以冈底斯山为屏障,定居下来,繁衍后代。他们定居的地方叫穹隆银,意思是大鹏展的平川,这里几乎全是连绵起伏的光秃秃的土山,他们掏筑洞穴而居,取得当地土著的敬畏,双方渐渐融合,后来又吸纳从东边逃避雪灾而来的卅九族部落,共同建立了以窑洞为主体的四座城堡:穹隆银城堡、普兰猛虎城堡、门香老鼠城堡、度邦波唐城堡。

 藏北湖区探秘:当惹雍错(三)                    

虽一湖之隔,当穷错的居民已渐渐脱离苯教的印记。

  最初的苯教宗教意识,对大自然的崇拜这时开始胚胎萌芽。他们把自己的成功归功于的长年披雪戴银的神秘的冈底斯山的保护、福佑,对冈底斯山充满敬畏与感恩,产生了对天、地、山作为神来崇拜的意识。其后,随着苯教的逐步形成,象雄王国以苯教治国,苯教在象雄地区得以弘扬后发展成为雍仲苯教。

  根据苯教的历史和传说,雍仲苯教有自己的祖师。苯教徒们相信,一位名叫敦巴辛绕米沃齐的大师,出生在大食国的魏莫隆仁这一地方,属于穆氏家族,他创立了雍仲苯教并向四方传播其教义。

雍仲苯教传入吐蕃

  西藏社会科学院的苯教专家顿珠拉杰在《西藏苯教简史》一书中指出,雍仲苯教从象雄传入吐蕃大约在公元一世纪左右,为吐蕃第二世赞普穆赤赞普时期。雍仲苯教以原始苯波教的民间信仰如占卜休咎、祈福禳灾以及送魂、驱鬼降神、除妖救命等为基础,吸收周边地区和部落的宗教文化后逐渐形成。

  由于穆赤赞普本人热衷于修炼苯教密宗,也鼓励臣民皈依雍仲苯教之法,当地在吐蕃兴起了修炼雍仲苯教密法的热潮。穆赤赞普从象雄邀请了百余位苯教大师来传授苯教教法,并大规模修建苯教道场,仅在吐蕃的腹地,前藏和卫藏两地,就修建了三十处苯教修炼道场。

  自穆赤赞普之后,六代赞普在位期间,雍仲苯教在吐蕃腹地得到了王室贵族们的支持,并在上层权力集团内得到了一席之地,从而使雍仲苯教在吐蕃得到了长足的发展。每一位赞普的身边都有一名苯教大师帮他处理日常工作,主要从事宗教活动。这种特殊身份的人被称之为“古辛”,意为“专为王室处理苯教仪轨与祭祀的人员”。在古辛的策划和赞普的支援下,王室成员争先恐后为王室家族修建苯教神殿“塞康”。

  这时,苯教开始兴盛于吐蕃本土,出现了上有著名的六大苯教喇嘛,中有十三大世系喇嘛,下有四大译师的繁荣局面。

吐蕃政治生活中的佛苯之争

  到了第八世赞普止贡赞普时期,“古辛”已经不再只是普通的宗教祭祀人员,他们已经成为王室家族的重要成员之一,不仅在宗教活动中普通发挥作用,而且在日常政治生活中也发挥着同等重要的作用,甚至能左右赞普的行为,直接威胁王室的地位。这时,苯教“古辛”们与王室的矛盾开始显现,为了控制苯教势力的膨胀,止贡赞普只允许从事拉本仪式的四种祭祀和吉木布兰、格库替盆、策米绿冬等本波可留在王室工作,将其他辛波全部驱逐出了吐蕃版图,这是雍仲苯教在吐蕃腹地的首次大规模受挫。

  而止贡赞普最终被臣僚罗昂弑杀,也有史料指出与本教有密切关系。止贡赞普直接驱逐苯教法师,引起了信仰苯教的大臣罗昂等人的仇视,罗昂设计激怒止贡赞普与自己角斗致死,然后驱赶王室,自立为王,苯教又再次取得胜利。这时,随着吐蕃先后征服雅鲁藏布江南岸的各个部落,并渐及江北,苯教师的作用也加以扩大,成为军队精神生活的导师,“神意”的代言人。

 藏北湖区探秘:当惹雍错(三)

当穷错湖边新修的嘎举派寺院

  历史发展到这一阶段,苯教的局限也开始暴露,特别大大量的祭祀、驱鬼、超度生者与死者,导致作为生产资料、生活资料的牲畜大量宰杀,破坏了生产力的发展,影响了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削弱了世俗贵族的经济实力,以及王室的财政基础。引起了王室对苯教的不满,诱发了灭苯的风潮。到十六代赞普开始的“八德统王”期间,王室贵族再次与苯教之间处于激烈的对立与冲突地位。结果,王权得到进一步的张扬,八德之一的德结布宣布将“凶魅之黑教,尽行驱灭”。

佛教传入吐蕃

   《西藏王臣记》《土观佛教宗派源流》等诸多藏文典籍均有佛教传入吐蕃的记载,其大规模传入是在公元8、9世纪。到了松赞干布执政期间,为了遏制苯教势力,松赞干布开始从当时兴盛佛教的尼泊尔和大唐引入佛教,先后迎娶了尼泊尔和大唐的两位公主,并各自带来了一尊释迦牟尼的等身佛像。此外,松赞干布还在执政期间修建了以大昭寺为主的四十二座佛教神殿,接下来的几个世纪,各代赞普继续在吐蕃修建佛殿,而到了赞普赤松德赞时期,佛教神殿的数量猛增,佛教在社会上的影响越来越明显,地位越来越巩固。

   但应该说,自佛教传入吐蕃后,在吐蕃政治生活中,佛苯之争一直牵动着社会的方方面面。佛教与苯教刚传入时的命运一样,也非一帆风顺。松赞干布刚一去世,由苯教文化观念哺育成长的舅氏贵族大臣,借以后来的两代赞普芒松芒赞、都松芒布结幼年继位,大权旁落,对兴佛兴趣不大,利用苯教势力公开反对王室扶植佛教,佛教寺庙被封闭,佛像及佛教经典被埋入地下,历时两代,直到金城公主进藏,佛教才重新抬头。

   而到了赤德祖赞时,苯教利用频发的自然灾害,通过占卜、观察天象等手段,以神之名发动了第二次排佛运动。他们借天花瘟疫,四处蛊惑,说灾害是由于印度、于阗来的佛僧惹恼了苯教的神祗,从而降下灾害的,逼赤德祖赞赶走了外来的佛僧。

   虽然佛教暂时受到挫折,但经过几个世纪不懈努力,佛教还是在吐蕃赢得了一席之地。佛教跟雍仲苯教一样,首先在吐蕃王室成员中赢得了一定的支持。其中最为成功和最具影响力的当属邀请寂护和莲花生二大师。当时,寂护第一次来到吐蕃,苯教仍占主导地拉,他几乎无功而返,直到赤松德赞时期,他和莲花生一起二次入藏,这才让佛教在青藏高原真正意义上取代了苯教的主导地位。

赤松德赞灭苯

  根据《贤者喜宴》上的记载,赤德祖赞去世后,年幼的赤松德赞继位,王室的权力掌握在信奉苯教的贵族大臣舅氏仲巴结手中,他以赤松德赞的名义,发布了禁佛政令,不许信仰佛教。后来,赤松德赞长大后,正式掌握了王权,在支持推行佛教的几名大臣的帮助下,设计将反对佛教的仲巴结杀灭于地洞之中,从而铲除了当时佛教传入吐蕃的最大障碍。

千途旅游 责任编辑: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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