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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雄与吐蕃的传说史

2019-4-29 10:40| 查看:1311| 评论:0|来自:西藏人文地理

       据才让太老师研究推测,象雄是以雄侠部落为基础, 象雄王室的发展为主导而形成的青藏高原最大的部落联盟。古象雄的疆域一度南至拉达克和今天的印度与尼泊尔北边的一小部分, 西达克什米尔和巴尔提斯坦(今巴基斯坦东端), 向北包括了广漠的羌塘草原即今那曲和青海省玉树州南部, 往东直至今那曲地区东部和昌都地区北部。许多苯教源流、部落史、寺院志、人物传、传说、民谣和谚语都充分说明了上述广漠的大地被称为象雄, 曾经生活在这个疆域上的藏族先民认为他们是象雄的庶民。

  随着雅砻部落的崛起, 到公元7世纪的南日松赞之前,雅砻六耗牛蕃部落的活动范围基本上局限在雅隆河谷地带。到了松赞干布时期, 统一了卫藏诸部和象雄等并向更远的部落进攻, 迁都逻些(今拉萨)。强大的吐蕃王室切断了象雄王室对东、北部象雄的脆弱联系, 先将象雄局限在西部, 最后将其灭亡。随后被阿里这个名称代替, 象雄最终退出了青藏高原的历史舞台。

  象雄与吐蕃两地关系在一些古藏文史籍中可见端倪。来自西南民族大学的同美博士在自己的研究中就曾提及象雄与吐蕃关系的至少可以追溯到吐蕃第一代国王聂赤赞普时期。据说吐蕃第一代国王聂赤赞普与象雄王室有着直接关系。关于吐蕃第一代赞普聂赤赞普的族源问题,归纳起来大致有两种说法: 一种为古印度王室后裔说,另一种为古象雄王室后裔说。其中,古印度王室后裔说认为吐蕃第一代赞普聂赤赞普是一位被古印度王室遗弃的畸形残疾儿。而象雄王室后裔说则认为,吐蕃第一赞普聂赤赞普的爷爷系吐蕃王室人,史称亚拉达州,奶奶系象雄王室人,史称象雄木增嘉摩。他们两人在吐蕃地区育有七子,其中,第四位史称赤瓦登茨。后来,因象雄王室王权继承的需要,生于吐蕃的赤瓦登茨被父母送给了远在象雄的舅舅木杰赞普。赤瓦登茨从吐蕃来到舅舅的家乡象雄地区以后,娶象雄女木萨尼童为妻,赤瓦登茨与木萨尼童所生之子为聂赤赞普。继而,又因吐蕃王室权利继承的需要,聂赤赞普从象雄来到了吐蕃地区,在被史称吐蕃“十二苯教师”的支持下,聂赤赞普顺利成为吐蕃赞普,被后世称其为吐蕃第一代赞普。传统史书认为,吐蕃第一代赞普聂赤赞普是一位被古印度王室遗弃的畸形残疾儿,文字中描述的形象基本上就是三星堆“青铜立人像”既视感。这种残疾形象主要凸显在眼睛和四肢两个方面:眼睛像鸟眼,眨眼时眼皮从下往上眨;四肢像鸭蹼,手指脚趾相互连接。传说聂赤赞普初到雅砻的时不会说当地的语言,只能通过手语交流。当地人问他从哪里来时,他用手指指了指天,当地人误以为是上天派来的。当地人于是拥戴聂赤赞普为王,众人用肩膀将他扛了回来,后世称其为“肩扛王”。这种传说不仅常见于世称权威的那些藏籍之中,还在不少名胜古刹的壁画之中有所体现。这个神话就呈现了这样一个事实: 吐蕃第一代赞普的确来自于信仰神鸟琼的地方,他不仅长相特别,而且他所说语言也与吐蕃语有别。

吐蕃一灭象雄

  —— “冲冠一怒为王妹”

  在普兰地方有一种古老的习俗:普兰农村相距较远的两个村落有两个大户人家协商议定,两家的兄弟各娶对方家庭的妹妹为妻,双方或许从不认识,仅仅因为父母家族的安排,彼此结合生活在一起。双方家庭互相换婚娶亲的婚姻交换行为,目的就是最大限度地保全两个家庭的利益。不至于因儿女结婚分家而意外流失其固有的身份、地位,财产等等。这一古老的习俗早在公元600年前后就已经有过一段浓墨重彩的记录。

  早期山南的雅砻部落,先后打败吞并占有了周边大小部落,势力扩展到雅鲁藏布江两岸。苏毗部落联盟内部的贵族大臣眼看强势崛起的亚砻部落一路披荆斩棘,大有兴旺之势。加之不忍苏毗王长期已久的打压。遂私下与松赞干布的父亲暗通有无,后双方一拍即合,起誓盟约,一举击败了苏毗王。将苏毗王麾下肥沃的田地、牧场、牛羊收入囊中。自此,横空出世的吐蕃部落联盟王国,如落地惊雷般在雪域大地上奏起属于他们自己的乐章。松赞干布继承赞普王位后,借助父亲的势力,一举剪除了母系反叛者,将王权收归手中,大量重用原立下汗马功劳的苏毗贵族大臣,将王城迁都于逻些(今拉萨),改革政务,发展经济,整军备战,联姻和亲,缔结盟约。松赞干布将王妹萨玛噶嫁给象雄王为赞蒙,松赞干布则迎娶象雄王妹为妃,两国鼎足而立。此时的吐蕃和象雄,势力不相上下,彼此都不敢轻举妄动。

  萨玛噶刚嫁入象雄时,与象雄王夫妻之间琴瑟和鸣,相敬如宾,不久还为象雄王室诞下王嗣。来自吐蕃的公主本以为如此这般岁月静好,相夫教子,余生应是幸福圆满了。不料象雄王后来倾心于墟格王妃,日渐疏远冷落了赞蒙(王后或王妃)萨玛噶。表面上的失宠与不和,其实背后是象雄王不满象雄的军队、财物被吐蕃随意征用,不甘沦落为吐蕃赞普的附属。更为重要的是当时赞蒙萨玛噶的娘家——吐蕃王朝国力弱于象雄王朝。

  失宠后的赞蒙萨玛噶,既不愿管理宫内大小事务,也无心教养子女。于是托故离开首府穹隆银城的豪华宫殿,来到圣山脚下,神湖玛旁雍错之滨,终日寄情于自然山水天地之间。周围甚至还有象雄王派来的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内心孤苦,形单影只的她无法与远在吐蕃故里的亲人朋友取得联系,哪怕说一说心中苦闷排解一下忧虑都无法。只能在相对封闭小心的环境中,行走在湖泊河流山坡草地帐篷牛羊之间,与居住在黑白帐篷的牧民厮守相伴,同当地百姓一起过着追逐水草放牧牛羊行走草野荒坡的游牧生活。跻身于日复一日的挤奶、打制酥油、制作奶渣、纺线、编织氆氇、缝制黑色牛毛帐篷中工作中,而这一切的一切总让她回想起自己少女时期在家乡那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免黯然神伤。

  赞蒙萨玛噶被象雄王冷淡对待,放逐草野,象雄王另有新欢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入赞普松赞干布耳中,赞普既心疼自己血脉相连的王妹,又隐约感觉到王妹如此这般可能会影响到吐蕃和象雄和睦友好的关系,微妙的政治军事格局将被打破。遂急命卜金赞玛琼为吐蕃出使象雄的使者,慰问王妹,劝其修复和象雄王的感情,进而探查了解象部落联盟内部的情况。

  卜金赞芒穹到达象雄之后,得知赞蒙萨玛噶果真不住在城堡之内,而是栖息居于玛旁雍措湖畔,立刻向象雄王辞行。风尘仆仆地赶到赶到神湖之畔,看到昔日阳光明媚的吐蕃公主变得如此萧瑟憔悴,心中十分叹息。亲切转达了赞普对王妹的关心和问候,又试图劝说赞蒙回到象雄城堡内安心养育子女,管理好后宫事务,重新赢得象雄王的信任,保障吐蕃和象雄的友好关系。萨玛噶不言一语,而是吟唱起一首歌谣来表达自己的心迹:

  “我陪嫁之地呀,是穹窿堡寨。他人以为地域宽广,可从外观看是险峻山崖。从里边看是黄金与宝石。……从外看,苍白又崎岖。给我陪嫁的奴仆,不能像往日骑马。而做别人的仆役,难道不能做我的仆役吗?古格人,太熟了就成为仇人。”……“我从吐蕃带来的食物,只有鱼和麦子,不能吃吗。吃了鱼和麦子,会变味吗?陪嫁来的牲畜是马鹿和野驴,怎能做牲畜?马鹿和野驴太凶野。……”《敦煌吐蕃历史文书》。

  关于这首歌,穿越一千三百年的时空,能走到今天,实属不易,若非在敦煌洞窟埋藏,被发掘出来,也许我们永远都不知道这段和亲联姻结盟背后残酷血腥的历史片段。表面看歌词内容浅显直白,宛如白话文般,说的都是象雄的自然地理、风土人情、王城地貌、野生动物、日常生活的零星片段。但歌词背后的寓意却异常诡谲隐晦,深邃而含蓄,从头至尾均暗含反语、隐喻、暗示。字字句句分明有怨有恨,有血有泪,有爱有情,有心有意。

  直到使者临走之前,赞蒙萨玛噶也未曾写下半封回函或留下只言片语,仅委托使者给赞普王兄稍带去方巾包裹的三十颗绿松石。使者返回后向赞普松赞干布转述萨玛噶所唱的歌谣。赞普接获王妹赠送的方巾包裹的绿松石后,百思不得其解,眉头紧蹙,夜不能寐,反复问询使者,也没有答案。赞普面对纱巾包裹的三十颗绿松石,细心把玩掂量揣度,苦思冥想后幡然醒悟。原来绿松石隐含的玄机之意就是:哥哥若是吐蕃王国的赞普,是一个真正有血性敢作敢为的男人,就迅速出兵象雄,一统象雄部落,那才是雪域真正的主人,是一个有血性敢作敢为的男人。王妹在偏远的象雄恳请赞普哥哥火速发兵进攻象雄,替王妹清算象雄王宠爱墟格王妃、冷落、放逐王妹,破坏和亲联姻联盟的罪行。赞普唯有办成这件大事,才有资格享有佩戴这些珍贵绿松石的权利。若不是有魄力的赞普、真正的男人,不敢出兵象雄,打不败象雄,就没有资格,也不配拥有佩戴这些绿松石的权利。

  萨玛噶此举意图在于郑重劝告赞普抓住时机,乘势而动,派遣重兵,以王妹被象雄王冷落、放逐、宠爱墟格妃、破坏和亲联盟为借口,出兵讨伐并彻底征服象雄,是使象雄之地归属于吐蕃的最佳时机。赞普感悟到王妹的良苦用心之后,果断下令发精兵潜行,进攻象雄。吐蕃大军攻城略地,势如破竹,掠夺牛羊,占有草场,统领百姓,迅速占有象雄广袤的地域,迫使强大的象雄王国俯首称臣,敬献贡物。

 吐蕃二灭象雄

  ——王妃“间谍” 朗准来

  传说虽然当初吐蕃公主和松赞干布里应外合顺利打败象雄王李迷夏,将象雄部落均收为吐蕃治下。但自那之后,象雄部落始终不甘屈服于吐蕃统治,长期以来叛服无常,吐蕃王室很是头疼。公元8世纪中叶赤松德赞时期,才彻底将这个问题解决。

  据说赤松德赞长期硬攻象雄不破,万般无奈之下决意使用计谋巧取。听说象雄王的三个妃子之一—有个“十八岁”的故茹妃朗准来。吐蕃便派人带了一野牛角沙金,欲收买朗准来。并用“激将法”故意说道:“朗准来你这样的人才啊,按理说应该是要做王妃王后的啊,可惜只做了象雄王一个小小的妾。吐蕃王都为你不服气。你若是能助我们吐蕃一臂之力,待他日事成之后,保你做吐蕃王的正妃,吐蕃王还会将所辖土地的三分之二,赐与你作为酬谢”。朗准来一听,心中一合计,这样的买卖只赚不赔何乐而不为,于是答道:“象雄王有遮天盖地的重兵,如果面对面攻打,必然不克,只有用计巧取才是正确的选择”。接着又说,“象雄王每至五半月后,会与王室众眷属前往黄牛部苏毗静雪地区,你们可以藏在途中,等他一到就将他杀掉。一切内应由我承担。”根据朗准来的情报,吐蕃军队埋伏在色穷和洞穷两地之间(即今腊仓地区的色普和同普地方),待两王相会时,吐蕃兵发动奇袭,以一万之军,战胜了象雄十万之众,并一举擒杀了象雄王,这一以少胜多之战役闻名遐迩。从此象雄再无叛乱之举,完全归顺在吐蕃治下。

  至此,传说也只是暂告一段落。吐蕃一举取代象雄成为青藏高原上最强的部落,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千秋万世。自第一代赞普聂赤赞普算起,二十多位赞普都以苯教来治理部落。谁也不会想到,传至吐蕃王朝第三十七代赞普赤松德赞时,开始扶植佛教并消灭苯教,赤松德赞从印度迎请寂护和莲花生等佛教大师来吐蕃传教,建立桑耶寺,翻译佛典,对苯教采取坚决消灭的政策,使苯教在本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并日渐衰落。而后朗达玛赞普即位又后开始兴苯灭佛,即位四年后即被暗杀,其后人随后逃至象雄,东山再起,成就了一段古格王朝的辉煌历史。

“落魄吐蕃后裔的逆袭”

  ——象雄部落的终结者 古格传说的开启人

  公元841年,新继承赞普王位的吐蕃末代赞普朗达玛主政后在贝达纳坚的支持下改弦更策,崇奉笨波教,毁损佛教寺院典籍,停止翻译佛经,废弃教义,驱逐僧众,对于有成就者加以驱逐;对信仰佛教者,令彼等持弓、箭、鼓、钹,被派前往狩猎,凡不听从者均加杀戮。将佛像埋没,寺庙封闭,佛经丢弃山崖河流,著名僧人砍杀,次等僧人流放或贬为奴隶。传说僧人拉隆?贝吉多吉于公元846年在大昭寺门前佯装向朗达玛表达敬意,他出其不意的取出弓箭迅速射箭,将正在仔细察看唐蕃会盟碑文的朗达玛射中胸部弑杀。由此,兴盛数百年之久的吐蕃王朝突然群龙无首,大贵族、权臣、外戚和王室内部围绕赞普的继承人选问题、信仰何种宗教问题进行了激烈的明争暗斗,最终兵刃相见,导致王朝内争不断、四分五裂。“吐蕃本土历经彼此战火并内讧,日趋支离破碎,于是境内各处每每分割为二,诸如大政权与小政权,众多部与微弱部,金枝与玉叶,肉食者与谷食者,各自为政,不相统属”。

  乱世之中朗达玛的曾孙吉德尼玛衮在自己的封地被同族击败,身家性命几不能保,幸得大臣谋划,带领百人卫队,潜行西遁,走过无人区,渡过冰冷的河流,翻越山岭,一路西行,抵达普兰。地方部落首领扎西赞感念其为吐蕃王室直系血裔,身体健壮,谈锋见识非凡人可比,于是将女儿卓萨果琼许配吉德尼玛衮为妻,并把首领之位交付于他。吉德尼玛衮凭借岳父之力,组建新军,整顿政务,不数年就将象雄旧地纳入囊中,在噶尔东修建枯卡尼松王宫,民间传说高达九层,连飞鸟都难以逾越,建立起阿里王国。

  噶尔东王城,坐落在普兰仁贡村噶尔东组朗钦日山上。根据历史文献记载和当地人的传说,证明此地是吐蕃末代王孙吉德尼玛衮落难普兰后修建的早期王城,高达九层的枯卡尼松王宫即位于这里,这里也是古格王国的发祥地。噶尔东藏语意思是:山头。

  打开一张普兰地图,可以看到噶尔东正好地处普兰县城以北偏西30公里处的仁贡乡,坐落在马甲藏布(孔雀河)上游河畔,现今仅是一个小村落。这个村落千百年来历尽风霜雪雨,早已物是人非,不因王朝王城的衰落而遗弃噶尔东的名字,在记忆的长河中保留着沿用千年以上的名字。今天的村民们仍然沿袭着古老的农业和牧业生产生活方式,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此地究竟是不是古格王国早期的王城所在地呢?带着历史的疑问,在历史和现实中探寻噶尔东的前世今生。经多年的考察考证此地确是王城。证据有四:

  一、古老的村落一直沿用噶尔东作为村名。

  二、村庄旁有一座不太高的小山,山上有残垣败墙隐然可见,民间认为是一座王城。

  三、史籍材料之名和实地之名吻合。

  四、在史籍文献和现实之间,传说是唯一能把两者有机地结合证实的合理途。就此问题,原普兰县科加寺庙的主持才旺南木加活佛,他的回答肯定了噶尔东是一个王国的王城之地,是皇帝或王(赞普)居住的地方,山上的残垣败墙是古时一个王国的宫殿。居住在附近的乡民也都肯定说此处曾经是一座王国的宫殿。他们讲:噶尔东山前山后有大片的田地隶属于王国所有,附近村落里的百姓是这个王国的奴隶佣人和差役。他们为山上的王耕种青稞、放牧牛羊、挤奶、背水、扫雪、送信、传话并做各种杂役,为王室贵族服务。军队出征的时候他们就是士兵,为王国拼命。

  纵览历史,在现实和传说之间相互论证,终于揭开了古格王朝历史发展的第一个阶段就发生在普兰县的噶尔东;第二个阶段才是其后在扎达县古格兴旺发达的王国。

  当吉德尼玛衮父祖兄弟先后在卫藏、后藏兵败,他被迫放弃曾经统领的领地辗转前去吐蕃曾经统属的象雄时,此时吉德尼玛衮的前途一片迷茫黑暗,亡命异乡的他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西行沿途满目所见尽是破败凄凉的山河,荒野不见人烟村庄牛羊和树木。狼狈奔波月余,当他们翻过马攸木拉山口又前行一段路程后,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神圣的冈仁波齐圣山和秀美的玛旁雍错神湖,欢呼雀跃,点燃桑香,烟雾飘散,他和卫队虔诚的祭祀祈祷,全身心的匍匐在旷野草地上,深深叩拜,祈求神圣的佛祖能给他带来福运吉祥。神圣山湖足以让落难异乡的王孙感叹命运的无常,悲壮的西行是历史无情的嘲讽捉弄。印入王子眼目中的圣山之尊,当是佛祖之象征;神湖之秀,可让湖水为王子沐浴身体和灵魂。

  从他之后阿里所谓王的“领地”一词就出现在历史典籍、民间口语中。后来的历代古格王无不遵循吉德尼玛衮的规制:推崇佛教,压制笨教,派出仁靑桑布等21名留学生前往印度学习正宗的佛学知识,特别迎请佛教大师阿底峡等高僧到阿里弘扬佛法,阿里这一西藏西部偏远荒凉之地,遂成为上路宏法(佛教后宏期)的肇始之地。进而,佛法教规被众僧人从阿里沿雅鲁藏布江谷地和藏北高地向东传播到后藏、卫藏、康区等地。

  古格王国第28代国王似乎忘记了吐蕃王朝灭亡的惨痛历史教训,他为了排斥打击僧侣们对王国政治权利的操弄、大肆影响和左右,意欲借助外来西方宗教力量,让其臣民改信西教,抗御佛教,以此击败以其叔父和兄弟为首的僧侣集团来达到自己的政治宗教目的,不曾想偷鸡不到还把自家王国给葬送了,落了一个身灭国亡两头落空的悲惨下场。西方传教士也被押送到拉达克关押,最后为统治印度的王朝解救。偏据普兰县以南的另一支吐蕃王系子孙——————亚泽小王朝,也是在延续数百年之后,国王意欲压制僧侣集团,改信外来宗教,维护王国的利益,起因也是王室和僧侣集团爆发了激烈的王室内部和僧侣集团争权夺利你死我活的尖锐斗争,国王被杀抛尸荒野。

  噶尔东王城是今天已知并基本确定上承吐蕃王朝崩溃,下接古格王国兴起,建立在阿里范围内的早期都城,最终因其初期短暂的历史为古格王国强盛的光辉所遮掩。

千途旅游 责任编辑: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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